近日,在举行的首届中国宏观经济年会上,国家发展改革委有关负责人表示,2019年,中国国民经济平稳运行,就业、物价、国际收支等主要指标都处在合理区间,全年经济增长目标能够实现。有关负责人表示,2019年全年,CPI同比上涨2.9%,低于3%左右的年度预期目标,全国城镇新增就业1100万人以上的预期目标也已经提前两个月实现,有望连续七年超过1300万人。
然而,在刚刚通过的新证券法预示中国资本市场要进新入时期。QFII和RQFII以及沪港通深港通,加起来他们在中国市场的投资比重大约在3%,整体上处在一个比较低的水平上,所以从金融投资角度来看,中国金融的对外开放,仍然处在比较低的水平。在金融改革发展过程中,基础设施没有跟上,给未来增添很多风险,客观会加大波动幅度和发生危机的概率。此外,人民币自由化后可能会出现一个时期的波动,最后会收敛于一个相对稳定值,这是由中国大国模式决定的;人民币自由化后,中国的经济规模、实力竞争力以及市场化程度具有较强的竞争力。
目前,中国经济政策和金融政策正在发生重大变化,主要体现为两个思路转变,实体经济要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长期需求培育之间取得平衡,金融要在去杠杆和宏观杠杆结构调整之间取得平衡。
第一个思路转变,从过去特别强调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逐步转向既抓供给侧结构性改革,又抓长期需求的培育。中国人口结构复杂,现在的长期需求并没有完全挖掘出来,“14亿人口中有10亿人口还没有进入中等收入水平,现在的重要任务是培育国内的大市场,把潜在的需求释放出来,需要让还没有进入到中等收入的人口能够增加就业、提高收入,能够进入城市经济生活中。中国完全有望花十五年的时间来打造新的中等收入人群,如果这一思路能逐步变为各个部门的政策,那么中国经济的增长速度不仅可以维持,还能稍微抬高一点。因为10亿人口还没有进入到中等收入水平,还有巨大的提升空间,需要各类产品和服务。如果在十五年时间实现中等收入人群的倍增,每年的GDP增长速度能在目前的水平上增加0.7%-0.75%。
第二个思路转变有关金融方面,从过去强调比较多的通过去杠杆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,转而认识到,未来金融问题的基本矛盾不在于去杠杆,而在于调整整个金融宏观结构。中国的宏观杠杆率并不高,约2.6倍杠杆,与美国基本相同,但美国的储蓄率比中国低,中国的国民储蓄率约为38%,美国不到15%。居民储蓄多,进行投资只有股权投资、债权投资两大渠道,而股权市场赚钱比较难,因此很多人转向债券市场投资,也就是债券和贷款,这是正常的。所以,不能简单地说去杠杆,而应该关注杠杆结构的调整。
债券市场存在国债规模太小、地方债太多的问题,结构不合理。国债规模太小,只占GDP的15%,而地方债太多,占GDP约20%-30%。把一部分地方债拿过来作为国债。国债更加透明,而且购买者更多,世界各国的央行、各国政府、各国的机构投资者都想买中国的国债。这两个思路转变的现实意义在于,如果长期需求得以释放,未来经济增长速度应该能够稳定下来,不会一路下滑。如果金融不单纯去杠杆,而是调整金融宏观杠杆结构,流动性不要控得那么严,债务可以多发,金融市场会有大的变化。